王中磊19岁的儿子威廉最近放暑假回到北京。 这个曾在综艺节目里说着一口流利英语的小少爷没有选择度假旅游而是走进一家面馆当服务生。
穿着统一的制服戴着帽子威廉认真地问老员工该怎么给客人端盘子递纸巾。
开工前他特意做了发型没想到被工作帽压得严严实实。
清晨的面馆刚开门他就蹲在后厨拆解整箱的餐巾纸包装清脆的撕纸声在安静的后厨格外清晰。
叠纸巾的工作看着简单他却在反复琢磨自己速度不够快拆完几十包纸巾后他的手指都磨红了。
正式迎接客人的时候正赶上午餐高峰期。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面馆里却热气腾腾坐满了人。
威廉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牛肉面在桌子间灵活穿梭生怕洒出来的汤汁烫到客人。
他记得老员工提醒过汤碗要捧稳托盘也不能倾斜得太厉害。
趁着换班休息的空档他扒拉着碗里的员工餐。 虽然最近在健身控制饮食他还是把整碗面吃得干干净净看着空碗满意地说不能浪费。
店长走过来拍他肩膀开玩笑说新人多吃点才有力气干活威廉笑着又去添了半勺辣子。
下午的客人丝毫不见少有位老人家打翻了一杯豆浆。 威廉立即拿着抹布过来蹲在地上仔细擦干还把碎玻璃渣扫得一点不剩。
收拾完他轻声问老人要不要重新倒一杯老人连连摆手他却已经端着新豆浆回来了还配了根粗吸管。
角落里坐着带孩子的年轻妈妈小朋友的儿童座椅卡不进去。
威廉蹲在桌前研究卡扣尝试了三次终于听见"咔哒"的固定声孩子妈妈感谢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在询问是否需要换婴儿碗。
转身取餐具时他顺手帮隔壁桌加满了酸梅汤。
雨停的时候威廉已经连续站了六个小时。 收拾完最后一桌碗筷他在更衣室靠着柜子解围裙手臂抬起来都显得费力。
工作服后背汗湿的印记还没干透他就掏出手机记录注意事项念叨着上菜路线可以再优化。
回家的出租车上他歪着头睡得昏沉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备忘录界面上面写着"收碗要注意碎骨渣""外卖包装小料多备三成"。
霓虹灯透过车窗打在他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深深的影子司机师傅连问了两遍地址他都没醒过来。
威廉的父亲王中磊此刻正在自家公司处理影视投资文件。
两年前他被拍到穿着59块T恤在胡同面馆排队周围都是举着手机拍照的路人他照常吸溜着酸汤面。
听说儿子去打零工他只是笑笑说小孩想端盘子就端呗能坚持干完一天就行。
其实威廉的选择早有苗头上小学时他就跟着舅舅在电器城站柜台初中又跑去学做陶艺烧窑。
今年初他刚注册了自己的初创公司办公室租在金宝街大厦却选了最基础的工位配置没要独立办公室。 同学们周末聚会他在研究商场客流量分布图。
威廉的妈妈王晓蓉看到儿子打工视频是在瑜伽馆休息室。 有熟人打趣说王家公子还差这点钱她擦了擦汗说家里再有钱也不是小孩炫耀的资本。
她手机里存着威廉十岁生日照男孩戴着厨师帽在给客人切蛋糕那天他非要去后厨跟师傅学裱花。
威廉还有个姐姐王文也社交平台全是时尚派对合影。 可威廉个人账号最新动态是在菜场挑番茄配文说找到五个饱满的。
评论区有人问番茄炒蛋先放蛋还是番茄他真在厨房折腾了半小时拍了炒糊的失败品回应最后放了教学链接。
面馆打烊前收银员发现账目缺五十八块四。 威廉脱到一半的工作服重新系好主动说自己端错过两碗面可能是混单了。
他掏出手机当场扫了差额老板要给他抹零他却认真记下收款码说下次兼职从工资扣。 其他服务员偷偷笑他死脑筋他倒检查起外卖单据上的勾选笔迹。
王中磊深夜回家看见玄关扔着儿子的工作鞋。 客厅沙发上横着个人形抱枕威廉手里还攥着擦桌抹布睡得打小呼噜。
茶几上摊着面馆排班表和市场营销课本便利贴写着下周要跟进的客户名单。 父亲轻手轻脚给他盖上毯子顺带把他鞋底的葱花掸进垃圾桶。
面馆老板在朋友圈晒出监控截图说头回见富二代来打工。 画面里威廉正踮脚擦玻璃门上的雨渍旁边的配货师傅使唤他搭把手抬面粉他跑得比老员工还快。
这条动态底下有餐饮同行问电话说要借人去分店支援老板得意回复这是王中磊亲儿子别人可借不着。
纽约大学的校友群里传开了这段端盘子视频。
有女同学发信息调侃富家少爷体察民情威廉回了个面条emoji。
室友揭发他在宿舍抢着打扫公共区域三年来没收过清洁费。 健身教练晒过他做完引体向上还擦器械的照片标注这是顾客主动擦的第三十七次。
雨天溅湿的裤管在空调房很快捂干了可油渍蹭在袖口洗不掉。 威廉后来穿着这件带油点的工作服去过创业沙龙有人认出衣服问他是不是做餐饮项目。
他转着笔说端过盘子才知道翻台率数据多真实。
当晚投资人助理就联系他要商业计划书。
王晓蓉的珠宝柜里锁着四条水晶手链每条都缠着快递单。
那是威廉用人生第一笔基金收益给全家女性买的礼物母亲节送妈妈生日给姐姐情人节又给女朋友。
水晶在灯光下转出碎虹光王晓蓉戴去超市买菜理货员夸漂亮她说儿子送的值班小姑娘顿时接不上话。
王中磊书架上压着本被翻破的《服务业的黄金三分钟》。 扉页有威廉高中时的铅笔批注写餐厅领位比做数学题难。
书里夹着张父子合影背景是农家乐灶台戴草帽的威廉在添柴十四岁的少爷当时非说柴火烧的饭香他爸站老远怕火星崩到定制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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